✨VirusZer0✨

【蝙绿】那是蓝色的天空/上

【蝙绿】那是蓝色的天空/上
#大概是个乱七八糟的蒸汽朋克AU
#架空普通人设定注意
#ooc以及各种bug致歉注意
#各角色时间轴混乱致歉注意
#角色属于官方，若有任何意见欢迎指出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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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

他听见耳边谁的声音在喃喃着，几乎要与黑暗中的夜风混杂融合——但他认得出那是谁的低语。

“我想去天空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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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巨响从云层之上传来。然后先是弧形的前端破开了灰白的云层，带着如同死神一般的金属光泽。坠落。

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庞然大物。周围响起了不约而同的吸气声，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乎都为之震撼。

Bruce 紧握着望远镜的手在微不可见的颤抖。实际上这样的景象从窗子里透出去就能看见，但他依旧没有将手放下。

望远镜的视野中划过绚丽的火焰，以灰与白为背景，用燃烧的光影和声响做陪衬，再加上失控的平衡加以点缀。光点带着细长的灰色尾烟，从上端穿越过了下端，离开了所能见的范围。

“不...”

Bruce听见有声音在低喃，夹杂在一片嘈杂喧闹中，沉重而绝望，令他无比熟悉。

“Hal...”

那是他的声音。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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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革命让整个世界都变了个样。

从日常工作再到生活出行，工厂和作坊里的机械交错，齿轮咬合的声音震耳欲聋。还有那些钢铁怪兽带来的白色幽灵。人们驱动着炙热的蒸汽，制造出稀奇古怪的零件，再用它们组装出更多机械。

天空被灰白覆盖，在那之下，是钢铁的都市。

这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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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对于老师正在不厌其烦板书的内容提不起半点兴趣。毕竟早已经烂熟于心的内容谁也不会再想多费心去听。

他握着笔，随意地在纸上描绘着——是刚被莱特兄弟制造出来的钢铁巨鸟。那些家伙的胸腔里没有跳动的心脏，取而代之的是注满燃油的活塞。

“那是什么？”

Bruce抬起头，发声的不是老师，而是来自他的后方，那是某个和他看上去年龄相仿的男孩，一头棕色的短发看上去手感不错。他正半蹲着趴在桌上，努力伸长脖颈想要探寻那张被遮挡的纸张上所描绘的图案。

实际上，Bruce认得他。更确切地说，他临摹的这张图，正是男孩昨天的作品。

“那是飞机对吧！”男孩的双眼闪着光，Bruce从那压抑的声音里听得出他对这些大家伙的热爱。但...

“Hal Jordan！”

很不幸，他的分贝大到足够被老师听见了——而且，这位讲台上正瞪着Hal的老家伙，在全校是出了名的严厉。

被称作Hal的男孩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心虚，反而透着无辜的感觉：“怎么了先生？”

“你来给我复述一下我刚刚讲的内容！”

Bruce往后瞟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将书往旁边挪了挪，好让身后站起来的人能看清他指的那段内容。

流畅的朗读声回应了老教授的问题。

一阵沉默之后，老师瞪了男孩一眼，重重地敲了敲黑板：“别再让我听见你的声音！”

“Yes，sir.”他对上前方那双朝他望来的灰蓝色眸子，笑着耸了耸肩。

又是同样的声音，在Bruce的背后轻轻响起。

“我是Hal Jordan，你呢？”

我刚才听见了。Bruce这样想着，将椅子向后靠在桌子上，低下头举起书本轻声开口：“Bruce.我叫Bruce Wayen.”

“那么，Bruce.”Hal听起来像是在笑，带着Bruce熟悉的某种感觉，“你也喜欢飞机吗？”

这个问题听起来有点蠢。“嗯...还行。”Bruce模凌两可的将这个问题带了过去。

其实我对你可能更感兴趣。那双灰蓝色眸子的主人盯着书本上的字心不在焉的想着。

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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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Bruce.”

紧跟在下课铃声之后的是某只有些聒噪的小麻雀的声音。

Bruce转过头去，Hal正支着头朝他笑：“你住在哪？”

“2814。”他这样回答着，似乎看见Hal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闪了闪，“怎么了？”

“嘿...2814？”Hal勾着嘴角，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笑容，是那种小男孩特有的笑容。他想起了昨晚来查寝的教官——Wayen，Hal想起了他报出的姓氏。

“你是我的下铺对吧！”

天知道，他本来对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在意。但现在，拥有一个对飞机和蓝天同样感兴趣的下铺就该是件令人在意的事情了。

Bruce的表情僵了僵。

实话说，他还没去过寝室，也不打算去那里，自然不知道室友都有谁。本来一切都在计划里的，他早就用钱买通了教官。世界可真小。Bruce在心里嘀咕着。计划之中的未知数。

“所以，你昨晚怎么不在？”Hal对着Bruce眨了眨眼，跑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疑问，“你不怕教官查到你吗？”

“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难道他要说自己大半夜的跑去学军队里都不一定掌握了的体术？

十三岁的Bruce，Wayen家的大少爷。在预备役中夜不归宿还有贿赂嫌疑的事第一天就被发现了。

他需要终止这个话题——而那位严厉的先生以及而后姗姗来迟的上课铃声拯救了他。

于是Hal在下午的训练之中再也没看到那个比他稍微矮上一点的身影。

“奇怪...刚刚看见...”

Bruce早就溜走了。再被Hal缠着问上一整个休息时间的问题或者是其他事情可不是什么好事。他的格斗老师没有这么多的耐心来等他处理学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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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依旧没能在寝室里碰上他那个，所谓“喜欢飞机和蓝天”的下铺。每天训练完之后的休息时间也是如此。

要不是上午的文化课他还坐在自己面前，Hal几乎要以为这个人只是一个自他脑海中想象而来的幻影。

Hal总想要开口和Bruce说点什么...有关他感兴趣的或者是其他什么能让他开口的就好，至少有点话题。然而Bruce看上去一脸冷漠，那种并不想要和谁有着太多接触的表情“打击”到了Hal。

好吧，不说话就不说话。Hal在课堂上又一次闭了嘴，将脑海里构思了无数遍的话题再次清空，然后耸了耸肩。他只是莫名其妙的想要和Bruce打好关系而已。

实际上，Bruce并不是故意希望如此的。只是长期极不充足的睡眠对于这具仍在发育中的身体来说实在是太过苛刻了。他所剩无几的精力实在是不足以维持一个少爷应该有的微笑表情再去做一些本该和他身份相符的事情了。

即使在这里他只能算上是个预备役的学员。但那又怎么样，他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当然那些非重点的话可以略过了。理所当然的，这种条件之下，即使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也要慢上半拍——在被他的教官接二连三的击倒在地之后，Bruce终于连最后一丝起身的力气也不存在了。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仿佛下一次再眨眼，他就会直接失去意识昏睡在这里。

“你没有必要这么拼命。”教官将他拎了起来，“我想你来预备役里并不是为了学习格斗术而搞垮身体的。”他听见了耳边模模糊糊传来教官的训斥声，接着他被强制唤醒，灰蓝色的眼睛有些失神，但他清晰的听见了他最不想听到的那句话。

“回去休息，Bruce Wayen！训练暂停，在你还没有恢复正常状态之前。”

—tbc—